文火慢熬

《桑海不若》—宸汐缘 桑南星君同人(一):当归

虽然我是看的cut但 前夫哥桑南星君着实让我意难平OT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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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“夫人!夫人!”丫鬟小汀急匆匆的跑来,进门时还险些摔了一跤。


       陈愫刚哄睡孩子想要歇一会,自生产之后她便很容易困乏,但又不放心他人照料孩子,所以事必躬亲,“怎么了,急急忙忙的。”


       “夫人...老爷....老爷他...”小汀结结巴巴,始终不敢说出那个字。


     “老爷怎么了?”陈愫有些着急,那是她的夫君,她这一生的依靠。


     “老爷去了上次夫人诊脉的医馆....然后....然后...在那里....晕倒了!”小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头紧贴着地面,迟迟不敢抬头,她自小跟着陈愫,在她身边四年,如今十三,胆子小又心疼陈愫,到底没有说出那个字,“夫人...夫人快去看看吧。”


      陈愫匆忙起身,衣裳都没换就赶往医馆。她心里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,她的夫君近日身子都不大好,今日本该去告假回家休养的,怎的又去了医馆。


    陈愫到了医馆,此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,灰尘与蛛网正耀武扬威。小厮们都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,陈愫往里走着,每一步都如同脚上铐了最沉重的锁链。她看到了一个身影,他趴在桌上,一动不动。


     “夫人!”


      陈愫不知怎么,一下摔倒在地,她的身体在发抖,那个人是他的夫君吗,她的口中念着“不是,不是”,可心却像是被人紧攥着,呼吸不得,疼痛不已,有个声音说那就是他。


     “夫人...大人让我们出去,然后自己呆在这里,我们见大人久不出来,就进来看看,一进来就发现大人....”柳叶跪着,边抹泪边抽搭搭的说着。


     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

      仆人们顺从的候在医馆外面,小汀和柳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心里着急,怕陈愫一时想不开。


      陈愫红着眼睛,将方骏抚起身,靠在自己肩膀,他手中握着的木梳掉落下来,陈愫只是淡淡的扫了木梳一眼,便收回眼神。


     “你说你是怎么了?一个大男人连个小病小灾都扛不过?”陈愫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夫君,他闭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安分的覆在眼睑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,脸色苍白。


     “孩儿的名字你都还没有取,咱们叫他....方陶如何?君子陶陶...”陈愫的声音渐渐变得颤抖,眼泪簌簌落下,砸在方骏的脸颊,砸在他的官服上,殷开一片。


     陈愫与方骏成婚五载,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但两人品性与想法却也契合,所以成了人人艳羡的璧人一对,琴瑟和鸣。


    方骏死后,陈愫一人抚养孩子长大,过的不尽人意,先后经历家族分家,妯娌欺辱,但她都熬了过来,孩儿倒也争气,登科入仕,深受器重,官拜宰相,得享太庙,不可谓不光耀门楣。


    而陈愫,还未等她的孩儿尽孝道,还未有过片刻含饴弄孙,就在孩子入仕那年因病去世,享年三十九岁。


     九重天上,若水河畔,悯生宫中多了一位上神,北海主神,海若。


     “人间走这一遭,可有什么感想?”东海主神,金钺上神沏了杯沁心茶,递给海若。


     “这茶不错,把那沁心草送把给我可好?”


      “你当它是你院子里的杂芜,随手一薅就一把?它可是天界至宝!”金钺没好气的白了海若一眼。


      “那就送我五根,我就问你要五根,算是庆贺我渡劫归来,升为上神的贺礼好不好?”


      “不用你开口,我早就备好了,诺。”金钺长袖一翻,一个精致的木盒就落到海若手里,“整整一盒,三十根呢。”


      海若心满意足的起身行礼,“海若这里谢过金钺上神。”


      “快跟我说说,你在凡间过得如何?”


       “快别提了,前半生过得还算好,好到我以为我就是去人间享福的,谁知后来我凡间的夫君半道儿死了,留下我孤儿寡母的,受人欺辱,我只能咬牙坚持,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,考取了功名,我太开心了,竟就这样把自己开心死了。”


      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金钺笑的花枝乱颤,“我....我这还头一次听说...还能高兴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
       “凡人啊....太过脆弱....但也极为顽强。”海若下凡这一遭,体会到了九重天上没有的红尘情义,譬如蚍蜉撼树,看似自不量力,却是宁死不屈,譬如尾生抱柱,其意绵绵,至死方休。


         “哎,凡间历劫五万年的桑南星君也回来了,比你早几天。”金钺整理着刚刚笑乱的衣装,“不容易呀,五万年呢。”


       海若帮金钺摘下头顶盼海树飘落的叶子,笑着说:“桑南星君在天界也是个人物,却至今还未有幸一见。”


      “巧了,三日后衡梧仙子与仓廪真君大婚,邀请了九重天上的所有上神,你可有收到请柬?”


        突然一只青鸟掠过两人头顶,抛下一枚信笺。


        “说请柬请柬就到,仓廪这个人会献殷勤的很,这沁心草也不是他种的,这么夹在请柬里送人,可真是大方。”


      海若笑着说:  “夫妻本一体,一损俱损,一荣俱荣,不必太过计较。”


      “你看,这成过亲的就是不一样。”金钺打趣道,但海若神情却黯淡下来。


      金钺见她突然兴致缺缺,以为她又想起了凡间的事情,便岔开话题道:“你倒是开心了,这信里夹的,加上我送你的,可够你喝上四五百年了。”


    海若笑着将茶沏满,双手奉给金钺,  “下次你再来,我便都沏给你喝,可好?”


      “甚好,哈哈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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